归处（明楼X明诚）
嗷嗷嗷，写的最快的一篇60分，果然楼诚是初心的CP啊【才不承认是因为玻璃渣比小甜饼好写多了。。嘤】反正就是这样吧，从来没有取过什么像样的名字的默默原题了。。233~看文愉快 @楼诚深夜60分
------------我是正文---------------
大约每个沐浴着爱情的人都曾幻想过美满的结局，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，生同衾死同穴。
明诚也曾经想过，很难确切的说是哪个时间点，或许是明楼笑着点评他的画的时候，或许是明楼对他说有我陪着的时候，或许是明楼在圣诞节的夜晚亲吻站在檞寄生下的他的时候，更或许早在明楼牵着他走出黑暗的时候，他好像就在那样的一瞬间，看到了他们美好的结局。
可是也只有那么一瞬间。
从他选择了自己的信仰开始，从他远渡去往伏龙芝受训开始，从“青瓷”两个字化作他的骨血开始，从他和明楼辗转回国开始，他就已经预知了结局。
上海，过去是他和明楼的根，如今是他和明楼的战场，最终也会是他和明楼的归处。
明诚并不怕死，却没有一日不因生死而心有惶惑，只因为明楼的生死，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，一并也是未知，而因为明楼的身份，死亡似乎成了他命定的终章。
记得还在巴黎的时候，一位老特工曾经语重心长地说过，“英雄莫问出处，特工莫问归途。”这既是叹，也是谶。明诚知道他和明楼都不在乎，彼时炽热的信仰正在彼此的胸腔里燃烧，滚烫的血液像是要喷发的岩浆包裹着一颗报国之心，而如今，信仰早已经渗透了每一块骨骼，每一滴血液，直至融入了所有的灵魂。
所以当明诚知晓一切都已退无可退时，他便也不再挣扎。
当初明楼说【有时候为了胜利，我们就不得不把自己最亲爱的人填进去】，不曾想，竟一语成谶，明台填了进去，大姐填了进去，如今，就连阿诚也留不住了。
最后的一个夜晚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，自从大姐离世阿香便也辞工返了乡，家里只有他们俩，而从明天开始，家里便只剩明楼一个人了。
明诚做了满当当一桌子菜，开了两人从法国带回来的红酒，一贯默契的两人对于明日的任务绝口不提，只是谈些旧事，明诚笑明楼发型一如既往的汉奸，明楼损明诚的衣服像个不正经的小开，一室久违的欢声笑语。
当明诚踩着第一缕朝阳出门时，他不敢回头看，害怕多看一眼都会停下前行的脚步，每一步都拼尽全力走得坚毅果决，直到大门吱呀合上的声音传来，沙发上假寐的人才缓缓睁开眼。好半晌才习惯了屋里的静谧，想了想，大约还要花上后半辈子的时间才能习惯心头上最重要的一块缺失。
茶几上有一封短信，素白笺上寥寥几笔，抛却了训练习来的各样字体，回归了最原始的正楷，一笔一划，力透纸背，仿佛把自己所有的感情也钉死在了这薄薄的信笺里。
“汝之所向，即吾之信仰，
------弟诚，于归处。”
